Spatial-temporal pattern and causes of the use of community parks in central city of Beijing: an empirical study based on 58 par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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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社区公园的使用存在时间与空间差异。已有很多学者对社区公园的使用情况、使用影响因素进行研究，但目前多以社区公园内部影响因素为切入点，对影响社区公园使用的外部因素的研究仍然较少，而外部因素往往会产生较大影响。本文以北京市中心城58个社区公园为研究对象，以腾讯宜出行游客签到大数据为基础，使用核密度估算分析和地理探测器的研究方法，分析社区公园使用的时空分布特征及其外部因素(步行可达性、车行可达性、人口密度及商业办公设施)的影响程度。研究表明：1)社区公园使用存在明显的时间变化规律。2)社区公园使用的空间分布呈现向中心区与东北部聚集的趋势。3)在4个外部影响因素中，步行可达性与社区公园使用关联性最强，人口密度及商业办公设施对社区公园使用的影响同样不可忽视，车行可达性对社区公园使用的影响并不显著。根据研究结果，我们建议在社区公园的建设中协调与周边用地的关系，并完善步行体系的建设。Abstract: Due to the influence of various factors, there are spatial and temporal variations in the use of community parks. There have been a large number of scholars who studied the usage and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usage of community parks. Most scholars had chosen internal factors of the use of community parks as a starting point for their studies, whereas there are few studies focused on external factors. Nevertheless, external factors can make a great impact. Based on the study of 58 community parks in central Beijing, and the attendance data of travelers on "Yichuxing" APP by Tencent, using kernel density estimation together with GeoDetector methods, this study analyzes the spatial and temporal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as well as the impact of external factors (accessibility on foot, accessibility by car, population density and business and office facilities) on the use of community parks. The study showed that: 1) there was an explicit and regular change over time on use of community parks; 2) the use of the community parks appeared to intensify at the central and northeastern part of the parks; 3) among the four external factors, the accessibility on foot was the most relevant to the use of community parks; influence of population density and business and office facilities on the use of community parks cannot be ignored; however, impact of accessibility by car on the use of community parks was not significant. According to the results of the study, we propose to coordinate the construction of community parks with its surroundings as well as to improve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pedestrian syst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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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words:
- central city of Beijing /
- community park /
- use of park /
- spatial-temporal differ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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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绿地系统中，社区公园与城市居民距离最近、关系最为密切，其主要功能体现为改善社区环境、提供日常休憩场所、提升环境品质，对社区环境与居民身心健康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1]。随着城市化建设的快速发展，各地加大对公园绿地的建设力度，社区公园数量也得到巨大提升，但并不能完全满足社区居民的使用需求，社区公园的规划设计仍面临诸多问题[2]。
1977年，美国芝加哥市政府在当时制定的《第21社区1977—1980改善计划》方案中定义了社区公园的概念，将社区公园归类为居住区绿地系统之一[3]。在国内，孟刚等[4]认为社区公园是“居住小游园、邻里公园的有机补充”。2002年《城市绿地分类标准》定义社区公园“为一定居住用地范围内的居民服务，具有一定活动内容和设施的集中绿地(不包括组团绿地)”，并对社区公园的下属分类、服务半径作出了说明[5]，推动了社区公园的建设。结合《城市绿地分类标准》对社区公园的定义与北京市中心城社区公园的实际情况，本文的研究对象为北京市中心城内为居住区或居住小区配套建设、面积为1~22 hm2、服务半径小于1.0 km的集中绿地。文中的研究范围是以该规范为基础，并通过百度POI抓取和绿地调研两种方法确定的。
在国外，社区公园发展历史悠久，对我国颇具借鉴意义。从20世纪70年代到现在，国外对社区公园的理论研究的关注点在不断变化，其研究方式也在经历着由最初的问卷调查到大数据反馈等方式的变革[6]，即由定性到定量，由概括到精细的过程。早在1995年，Gobster [7]就在相关研究中发现了公园距离与公园使用频率之间密切相关，小范围绿地更能满足居民需求，Carstens[8]分析了老年人的交往需求和心理需求，提出适宜老年人活动的户外场所的规划及设计建议，Marcus等[9]提出社区公园必须基于不同使用者的心理特征及多样化的需求进行设计。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学者对于社区公园的研究越发精细。Liu等[10]对影响使用者情绪表达的景观要素进行评价并对各要素的重要性进行评价，Echeverria等[11]通过对107个家庭的对比分析，发现社会暴力对社区公园及户外空间的使用会产生较大影响，Neff等[12]通过对33个公园的数据进行分析总结，得出社区公园道路系统对锻炼活动人群影响最大，公园面积与距离影响并不显著的结论, Morgan等[13]验证了社区公园与居民身体健康尤其是青少年肥胖具有较高关联性。
总体说来，国外研究的社会性较强，与居民日常生活关系密切[14]，表明学者们希望通过研究解决城市快速发展下社区各类社会问题的期望。
在国内，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社区公园也伴随着居住区建设的发展迎来了实践与理论的发展高峰。通过文献查阅，总结出国内对社区公园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两个方面：1)社区公园使用人群分析与使用评价研究。例如：应四爱等[15]使用POE评价法对社区公园使用时空特点进行分析后认为，社区公园的主要功能应为提供交往场所；于冰沁等[16]基于居民对社区公园的游憩感知满意度的分析，得出结论：居民对社区公园游憩空间关注度最高、对景观质量满意度最高；魏信雯[17]通过对某区社区公园科普教育资源利用现状的调查，发现现有科普教育设施与使用需求不平衡；任震等[18]通过对某小区户外公共空间使用效能进行分析，发现小区户外空间及活动设施是影响居民户外活动的主要因素；夏良驹[19]分析了上海市社区公园使用人群与使用情况，得知收入、年龄与到访频率、到访时间存在相关性，交通时间与年龄存在相关性；张琛琛[20]应用POE评价法对马甸公园等社区公园的使用情况进行分析，得出社区公园的满意度与设施丰富度相关的结论，并表明周边商业办公区会导致工作日中午期间使用者比例出现变化。2)社区公园使用的影响因素研究。公园的使用影响因素也是国内学者研究的热点，夏良驹[19]与张琛琛[20]已在研究中表明交通时间与商业办公区会对社区公园使用产生影响，另外李玺成[21]认为影响公园使用的要素可分为场地要素和使用者要素，如设施与使用人群；薛璇[22]对深圳市南山区公园绿地的服务效率进行了一系列评价，文中验证了人口密度与公园人流量的相关性；殷新等[23]的研究表明，社区公园活力营造的关键要素有步行可达性、亚空间、功能要求等。
通过对国内相关文献的总结与分析，我们发现国内在公园使用的影响因素方面更多关注的是社区公园内部元素，较少关注外部因素对社区公园使用的影响，且对外部因素的探究也多是单种因素的研究，未对多种影响因素的重要性进行比较。本文借助腾讯宜出行大数据，采集了北京市58个社区公园的地理数据与签到数据以进行社区公园使用时间与空间差异分析，并根据文献综述确定了影响社区公园使用空间差异的4个外部因素(车行可达性、步行可达性、人口密度、商业办公设施)，同时使用地理探测器比较这4个影响因素的重要性，以期对社区公园的建设提出建议。本文研究目的：1)研究北京市中心城社区公园游人使用时间特征以及时间差异；2)研究北京市中心城社区公园游人使用空间特征以及空间差异产生的原因；3)分析不同外部因素对社区公园游人分布的影响程度。
1. 研究对象与数据
本文以北京市中心城百度POI抓取的58个社区公园为研究对象，进行使用时间及空间差异研究。北京中心城社区公园建设历史较长，表达主题丰富, 满足了市民生理与心理的双重需求[15]。在时间维度上，社区公园依托居住区发展，在最近10多年间出现了明显的增长变化[24]；在空间维度上，北京市中心城社区公园分布较为均匀，面积多在10 hm2以下，面积较大的社区公园多出现在中心城外缘。具体分布如图 1所示。
本研究数据包括两类：1)为分析社区公园使用时间与空间分布特征而获取的游人量数据；2)为分析影响社区公园游人空间分布差异的外部因素而获取的道路及交通站点、人口密度、商业办公设施数据。其中，绿地游人量数据利用腾讯宜出行公众号终端抓取，抓取的具体时间是2015年7月29日至2015年8月2日(其中7月29、7月30、7月31为工作日，8月1日、8月2日为周末)。道路与交通站点可以用道路条数、地铁及公交站点体现，同样通过POI爬虫技术在百度地图上抓取；人口密度来源于2015年北京城市人口统计表；商业办公设施数据通过POI爬虫技术于2015年在百度地图上抓取。
2. 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核密度与地理检测器的方法进行相关分析，基于北京市2015年7月5天各社区公园的游客数量，采用核密度法反映社区公园游人的空间聚集程度，采用地理探测器分析游人分布与外部影响因素之间的关系。
2.1 核密度估计
核密度估计是一种从有限集合的观察点中估算出连续平滑的分布范围的统计方法，可有效地描述选定社区公园的游人密度空间结构。核密度估计使用“移动窗口”来估算每个网格的强度，这个“移动窗口”根据点与网格的距离在其影响范围内对点进行加权来实现。核密度估计的基本原理：来自具有未知概率密度函数f(x)中的随机变量的大小为n的样本数据点(x1, x2, …, xn)被指定函数K(·)替代，该函数于点xi处聚集，并伴随产生一个具有带宽的缩放函数h或平滑函数。将核函数的集合缩放会产生一条具有单位面积的平滑曲线，这就是x点处的密度估计fn(x)。其表达式[25]为：
fn(x)=1nhn∑i=1k(x−xih) 式中：k(x−xih)为核函数，h为带宽(h> 0)，n为带宽中已知点的数量。
2.2 地理探测器
地理探测器作为一种空间统计方法，可用于定量检测外部因素对城市绿地使用的影响效力，该方法最早由王劲峰等[26]用于特定疾病与潜在病因间关系的研究，其后被广泛运用于各领域，Hongrun等[27]在2016年将其运用于建设用地扩张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取得良好的效果。地理探测器包括因子探测器、风险探测器、生态探测器和交互探测器4种。因子探测器能定量描述影响因子的相对重要性，在因子探测器中，需要统计功效的行列式函数以评估某特定地理因素是否与多样的空间分布有关，因此定量描述相关因素的相对重要性，通常将影响因素的相对重要性表示为PD, H。
在本研究中，地理探测器用于检测外部影响因素与社区公园游人密度间的相关性。为了完成该研究，我们首先需要将社区公园游人密度分布添加至外部影响因素的地理分布图层上，将绿地游人密度分布与外部影响因素子区域的离散方差表示为σ2，外部因素对社区公园游人密度分布的影响力用以下公式[26]表示：
PD,H=1−1nσ2Hm∑i=1nD,iσ2HD,i 式中：H为社区公园的游人密度，我们假设外部影响因素的一种(如车行可达性、步行可达性、人口密度、商业办公设施)为D，则PD, H即表示外部因素对游人密度的影响；σH2为样本面积指数的方差；n与σHD, i2为样本数量与样本方差；m为分类索引的数量；nD, i为影响因素的样本数量。当PD, H接近1时，我们所设定的影响因素D影响就越大，PD, H接近于0时，影响就越小[27]。
3. 社区公园使用时空差异及成因分析
3.1 社区公园使用时间差异及其成因分析
3.1.1 社区公园使用时间特征
对社区公园游人分布时空差异的分析有助于我们深入了解社区公园的使用情况。我们首先分析社区公园使用的时间分布特征。
根据腾讯宜出行公众号所抓取的社区公园3个工作日、2个休息日的相对活动量数据(表 1)，通过计算得出：58个社区公园周末日平均人流量为816.22，工作日的日平均人流量为555.34；周末日均人流量大于工作日日均人流量的公园有55个，占94.83%，工作日日均人流量大于周末日均人流量的公园有3个，占比5.17%，周末的日均人流量明显高于工作日日均人流量。
表 1 北京市社区公园工作日和周末日均人流量分析Table 1. Analysis on daily traffic flow of working day and weekend in Beijing community parks人person 公园名称
Park name工作日日均相对活动量
Daily relative activity of working days周末日均相对活动量
Daily relative activity of weekendCBD历史人文公园CBD History Cultural Park 673.482 30 616.438 49 安乐林公园Anlelin Park 265.200 00 406.927 73 安贞社区公园Anzhen Community Park 302.463 54 489.181 70 北辰绿色中央公园Beichen Green Center Park 530.327 26 704.389 73 北小河公园Beixiaohe Park 658.094 87 951.896 70 碧水风荷公园Bishui Fenghe Park 186.855 84 262.998 12 菖蒲河公园Changpuhe Park 3 408.602 57 4 927.583 56 门城湖景区观光教育园区Education Garden of Mencheng Lake Scenic 772.067 11 1 288.430 12 翠城公园Cuicheng Park 177.284 63 306.656 19 翠芳园Cuifang Park 270.961 59 288.879 26 东四奥林匹克社区公园Dongsi Olympic Community Park 526.033 35 556.780 20 芳华园Fanghua Park 135.789 13 226.961 32 芳沁园Fangqin Park 488.882 04 724.450 44 官园公园Guanyuan Park 1 542.676 13 2 000.650 48 和谐公园Hexie Park 62.673 49 56.378 90 黑塔公园Heita Park 763.609 57 1 093.433 34 呼家楼社区公园Hujialou Community Park 35.601 22 39.083 07 华凯花园Huakai Park 349.536 45 595.480 61 槐房钓鱼公园Huaifangdiaoyu Park 85.309 56 164.024 20 回龙园Huilong Park 485.384 54 1 053.15 08 金色怡人公园Jinseyiren Park 443.971 47 685.971 87 劲松五区公园Jinsongwuqu Park 125.039 96 198.090 49 旧宫碧海公园Jiugongbihai Park 1 033.959 71 2 149.816 09 立水桥公园Lishuiqiao Park 1 793.847 56 2 071.560 74 柳荫公园Liuyin Park 1 275.833 08 1 913.260 62 龙潭西湖公园Longtanxihu Park 385.191 69 655.815 17 美丽园小区公园Meiliyuan Community Park 115.781 03 108.292 97 南店公园Nandian Park 141.353 00 260.603 51 南礼士路公园Nanlishilu Park 314.503 05 434.150 14 南苑公园Nanyuan Park 418.720 35 761.833 80 平房公园Pingfang Park 803.976 35 1 237.071 37 人定湖公园Rending Lake Park 1 094.259 57 1 397.237 42 融乐公园Rongle Park 1 124.442 99 1 732.818 87 如苑公园Ruyuan Park 388.371 82 662.754 91 上地公园Shangdi Park 995.515 62 1 385.012 62 石各庄公园Shigezhuang Park 1 210.655 16 1 763.226 59 双龙公园Shuanglong Park 89.344 24 151.072 31 双秀公园Shuangxiu Park 491.390 99 654.145 07 双榆树公园Shuangyushu Park 448.616 38 670.192 35 四季曙光公园Sijishuguang Park 384.169 63 434.791 89 回龙园东区East District of Huilong Park 290.400 65 521.793 79 松榆里公园Songyuli Park 87.929 53 136.211 02 万寿公园Wanshou Park 541.999 92 1 285.705 44 望承公园Wangcheng Park 697.318 22 767.490 19 望湖公园Wanghu Park 1 476.997 70 2 211.445 89 西山公园Xishan Park 194.769 58 294.997 32 西秀园Xixiu Park 121.732 31 203.908 67 希望公园Xiwang Park 160.890 79 294.622 72 小天鹅公园Xiaotiane Park 420.429 20 623.849 30 宣武艺园Xuanwu Park 536.895 70 743.451 25 仰山公园Yangshan Park 757.536 25 791.783 21 永泰社区公园Yongtai Community Park 194.922 21 317.826 53 涌溪公园Yongxi Park 199.836 13 268.467 82 榆树庄公园Yushuzhuang Park 233.085 79 302.784 65 长春健身园Changchun Exercise Park 559.376 01 845.440 63 知春公园Zhichun Park 101.990 70 162.040 46 中天公园Zhongtian Park 237.247 51 509.951 92 庄怡公园Zhuangyi Park 596.632 17 977.760 59 通过对基础数据的进一步整理，分别总结出工作日与周末58个社区公园每小时的平均人流量(图 2)。观察图 2可知：社区公园工作日与周末的相对活动量在非睡眠时段(07:00—21:00)的波动较小，工作日与周末的人流量在07:00或08:00前得到迅速提升，21:00后回落；工作日每小时的平均活动量共出现3次高峰，分别是06:00—07:00、12:00—13:00、14:00—15:00，周末的活动量折线相对平滑，仅出现2次峰值，分别是09:00—10:00和14:0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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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 北京市社区公园工作日和周末每小时平均人流量分析Figure 2. Analysis on the average daily traffic of working day and weekend in Beijing community parks3.1.2 社区公园使用时间差异成因分析
根据图 2的分析结果，结合相关文献资料对社区公园使用人群及使用特征的研究结论，可知社区公园人流量波动较小，说明游人在公园内时间较长或持续有游人进入公园，体现社区公园的便利性；工作日06:00—07:00时间段是上班高峰期，绝大多数工作人群正在通勤，该段时间的峰值以早餐后锻炼休憩的中老年使用人群为主；周末09:00—10:00时间段内也以锻炼活动为主；与周末峰值相比，12:00—13:00峰值段是工作日的特有情况，因此该段时间出现峰值的原因与工作人群使用有密切关系；无论是工作日还是周末，多数居民都偏向选择在下午时间段使用公园，同时，在该时段内周末比工作日峰值点相对人流量更高，青年群体的使用时间集中在周末可能对此现象产生影响。
基于北京市中心城社区公园的使用时间分布的总体特征，我们分别选取了工作日和周末的两个峰值进行具体分析，以进一步了解社区公园使用的时间差异。由上文可知，工作日社区公园高峰值出现在12:00—13:00，为工作日特有的高峰；在下午时间段，工作日与周末分别出现相对活动量高峰，但周末相对活动量明显高于工作日，因此选择这两个活动量峰值对社区公园使用的时间差异进行分析。
通过对58个公园工作日与周末相对活动量的筛选，我们选取了所有具有在工作日12:00—15:00出现活动峰值、下午时段周末活动量大于工作日的公园，分别统计两组社区公园的周边用地，揭示两个峰值产生的原因及外部因素的影响。
第一组社区公园工作日和周末的相对活动量情况见图 3。第一组社区公园均具有在11:00—14:00间出现活动量高峰的特征。结合张琛琛[20]的研究结果，我们考虑商业办公设施对社区公园使用的影响，以北京市中心城用地规划图为基础，结合现状用地进行修正，统计出第一组公园1.0 km半径范围内商业办公用地的用地面积(表 2)。由图 3可知第一组公园周边商业办公设施用地在24 754~797 558 m2之间，仅有1个公园周边的商业办公设施用地面积在10 hm2以下，说明第一组社区公园周围均有较大规模的商业办公设施分布，由此解释了工作日第一组社区公园出现在午餐时段的相对活动量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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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 第一组社区公园工作日和周末相对活动量分析Figure 3. Analysis on the relative activity of working day and weekend in the first group of community parks表 2 第一组社区公园1.0 km半径范围内商业办公设施用地统计Table 2. Scope of the use of commercial land statistics of the first group of community park within 1.0 km radiusm2 名称
Name商业办公设施用地面积
Area of land for business service facilities立水桥公园Lishuiqiao Park 24 754.490 0 望湖公园Wanghu Park 181 790.815 1 北辰绿色中央公园Beichen Green Center Park 143 885.496 2 东四奥林匹克社区公园Dongsi Olympic Community Park 660 635.557 7 柳荫公园Liuyin Park 797 558.852 5 双榆树公园Shuangyushu Park 420 052.819 5 四季曙光公园Sijishuguang Park 118 357.424 3 南礼士路公园Nanlishilu Park 410 769.884 3 涌溪公园Yongxi Park 481 165.476 5 菖蒲河公园Changpuhe Park 655 220.512 3 第二组的活动量总体特征表现为周末下午时段相对活动量比工作日高。第二组社区公园包括芳沁园、回龙园、回龙园东区、平房公园、劲松五区公园、如苑公园、双榆树公园、松榆里公园、万寿公园、长春健身园、知春公园(图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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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4 第二组社区公园工作日和周末相对活动量分析Figure 4. Analysis on the relative activity of working day and weekend in the second group of community parks我们收集了第二组社区公园1.0 km半径内的用地情况(表 3)。对表 3进行分析可知，第二组社区公园周围居住用地占比多在40%以上。根据北京市实际情况分析，第二组社区公园周边居住用地多为典型的住宅组团，人口密度较高，该类人群在周末有充裕的时间，更多人选择在下午出门活动或休闲，因此形成了周末下午的使用高峰，反映了人口密度对社区公园使用的影响。
表 3 第二组社区公园1.0 km半径范围内用地统计Table 3. Scope of the use of land statistics of the second group of community park within 1.0 km radius% 名称
Name居住区用地占比
Ratio of land for residential areas商业办公设施用地占比
Ratio of land for business services facilities芳沁园Fangqin Park 58.04 5.45 回龙园Huilong Park 45.16 4.14 回龙园东区East District of Huilong Park 40.59 3.66 劲松五区公园Jinsongwuqu Park 60.42 3.43 双榆树公园Shuangyushu Park 43.16 13.41 松榆里公园Songyuli Park 55.28 6.24 万寿公园Wanshou Park 58.32 4.06 长春健身园Changchun Exercise Park 40.32 5.87 知春公园Zhichun Park 45.80 7.89 如苑公园Ruyuan Park 31.91 1.76 平房公园Pingfang Park 13.04 1.60 3.2 社区公园使用空间差异及其成因分析
3.2.1 社区公园使用空间差异
除了时间维度上的差异，不同区域的社区公园的使用情况也存在差异。本文通过核密度估算方法得出中心城社区公园的游人核密度分布图，以反映社区公园使用的空间结构特点。图 5、图 6分别反映的是工作日和周末的游人分布。
通过对密度基数的对比得知，社区公园工作日的总体人流量核密度明显高于周末，与社区公园使用时间差异相吻合。通过对密度核分布情况的分析可知，北京市中心城社区公园游人密度核分布较为均匀，其中，靠近城市中心的社区公园核密度高于边缘区，高密度核出现在中部与东北部，均呈现双核结构，反映了北京市中心城居住用地在城市中心和东北部聚集的现状。中心区双核结构分别以菖蒲河公园、柳荫公园为中心，菖蒲河公园的核密度值最高，柳荫公园密度核与官园公园、宣武艺园次密度核形成二环与三环间围绕故宫的公园半环，体现了行政中心对人口的吸引；东北部的双核分别以立水桥公园、望湖公园与北小河公园为中心，立水桥公园周边用地类型均以居住用地为主，人口密度高，由此解释了该密度核的出现；望湖公园与北小河公园密度核出现的原因基本与立水桥公园一致。
除了这4个主密度核之外，中心城还分布了若干次密度核，其中：西部以融乐公园、黑塔公园、南礼士路公园和万寿公园为中心形成4个次核；西北部有回龙园、上地公园2个次核；东部次核呈双核结构，分别以石各庄公园和平房公园为中心；南部以旧宫碧海公园和南苑公园为中心形成2个次密度核。通过对次密度核的分析，发现西部的社区公园人流量密度核较东部、南部更为密集，核密度值也相对较高。
3.2.2 社区公园使用空间差异成因分析
3.2.2.1 社区公园使用与步行可达性的关系
由于社区公园服务半径小，对于短距离的出行，步行是居民到达公园的优先出行方式。本文通过计算社区公园3.0 km范围内各个点步行到达社区公园的最小累计阻力值来评估该社区公园的步行可达性。以社区公园形状中心为中点，对周边不同土地利用类型与不同等级道路进行赋值，在1~1 000之间根据穿越难易程度分别赋值给各道路与用地，计算社区公园周边最小累计阻力值。根据相关研究，如果步行超过20 min，居民出行将会受到影响，因此我们以20 min为节点，步行20 min以上所对应的阻力值为1级，10~20 min对应的阻力值为2级，1~10 min对应的阻力值为3级[28]。
3.2.2.2 社区公园使用与车行可达性的关系
除了步行可达之外，车行可达性也会一定程度上影响社区公园的使用。为反映社区公园周边的交通便利度，本文将社区公园3.0 km范围内地铁站点、公交站点与道路条数3项子因素进行分级分类，其中社区公园周边地铁站按个数分为3级：1级(0~2个)、2级(3~6个)、3级(7~11个)；社区公园周边公交站点按个数分为3级：1级(0~16个)、2级(17~37个)、3级(38~105个)；社区公园周边道路按条数分为3级：1级(0~25条)、2级(26~51条)、3级(52~110条)。然后，对分级进行排列组合以获得交通便利度的分级：1级，(11*)；2级(22*，12*，其中*≥2)；3级(其余部分)。1级为交通相对不便的地区，2级为交通条件比较便利的地区，3级为交通条件最佳的地区。
3.2.2.3 社区公园使用与人口密度的关系
社区公园依托居住区发展，理论上居住区的人口密度与社区公园的分布会产生相互影响作用。通过查阅相关文献资料，得知北京市城六区人口密度为1.086万人/km2，而社区公园松榆里公园人口密度达到3.96万人/km2[29]，高达平均密度的近4倍，其他社区公园人口密度也普遍高于平均人口密度，表明社区公园与居民密度存在相关性。为方便分析，我们将人口密度分布图在ArcGIS中采用自然断点法将其分为9级。
3.2.2.4 社区公园使用与商业办公设施的关系
商业办公设施为工作人群和游客所使用，一般具有人流量大的特征，社区公园满足了此类人群休息活动的需求，因此社区公园的使用较大程度上与商业办公设施存在相关性。本文采用ArcGIS测量每个社区公园1.0 km范围内商业办公设施用地面积，采用自然断点分为5级。
3.2.2.5 社区公园使用分布差异成因分析
本文采用地理探测器的方法对外部影响因素进行检测，对比外部因素的影响程度。在获得社区公园占地面积的数据后，结合上文对4个影响因素的分级，分别测算步行可达性、车行可达性、人口密度和商业办公设施对社区公园使用空间分布的影响力值P(表 4)。
表 4 各因素对社区公园游人空间分布的影响力(P值)Table 4. P of various factors on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community park visitors因素
Factor步行可达性
Walking accessibility车行可达性
Accessibility of vehicle人口密度
Population density商业办公设施
Business services facilityP 0.29 0.15 0.26 0.23 4个外部因素对社区公园的使用空间分布的p值依次为：步行可达性(0.29)>人口密度(0.26)>商业办公设施(0.23)>车行可达性(0.15)。社区公园的使用受到步行可达性的影响最大，这是由社区公园的服务对象与服务半径决定的；人口密度和商业办公设施对社区公园使用的影响仅次于步行可达性，人口密度与社区公园的关系体现了社区公园实质上是居住区配套设施的属性，因此附近居住区的人口密度会对社区公园的使用产生明显影响，同时由于社区公园的便利性与工作人群、消费人群的实际需求相吻合，附近的商业办公设施也会产生大量的使用人群，影响社区公园使用的时空分布。
在4个外部影响因素中，车行可达性的P值最小，差距明显，因为对于短距离的出行来说，车行成本高，便利性差且与使用社区公园的目的并不相符，因此，车行可达性对社区公园使用的影响并不明显。
4. 结论与建议
本文通过分析北京市中心城社区公园使用的时间差异与空间分布特征及其影响因素，得出如下结论：1)社区公园的使用时间分布具有明显的差异，并因不同外部因素的影响在不同的时间段形成活动高峰，其中商业办公用地对社区公园工作日中午的使用影响明显。2)北京市中心城社区公园整体分布较为均匀，但存在中心区社区公园人流密度高、边缘区低，西部密度高、东部密度低的情况。3)社区公园使用的外部影响因素主要有步行可达性、人口密度、商业办公设施和车行可达性，其中步行可达性是影响社区公园使用的最主要因素，人口密度和商业办公设施对社区公园的使用均有较大影响，车行可达性对其使用影响并不明显。
根据相关研究结论，我们对未来城市绿地系统规划中社区公园的建设有如下建议：1)协调中心城社区公园的整体发展。针对北京市社区公园地理分布均匀但人流密度分布不均的情况，在城市社区公园的建设中应注意中心区与边缘区的协调，边缘区社区公园面积较大但人流密度低，应挖掘边缘区社区公园的潜力，丰富公园内活动场地以吸引附近居民使用；中心区社区公园面积较小但人流密度高，应合理调整公园空间布局、增加中心区社区公园的数量以减轻中心区社区公园的使用压力；同时，加强东南部社区公园建设，均衡中心城社区公园的整体发展。2)协调社区公园与相关用地类型间的关系。通过对影响社区公园使用的外部因素的相对重要性分析，得知步行可达性对社区公园的使用影响最大，因此，在未来城市规划中，应系统地考虑道路广场用地、居住用地、公共设施用地与城市社区公园的关系，尤其是在道路系统规划中完善步行体系的建设；人口密度和商业办公设施对应的城市用地类型为居住用地和公共设施用地，基于这两个影响因素与社区公园的相关性，在城市整体规划中，应综合考虑居住用地、公共设施用地与社区公园的关系，合理布局各类城市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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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 北京市社区公园工作日和周末每小时平均人流量分析
Figure 2. Analysis on the average daily traffic of working day and weekend in Beijing community par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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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 第一组社区公园工作日和周末相对活动量分析
Figure 3. Analysis on the relative activity of working day and weekend in the first group of community par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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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4 第二组社区公园工作日和周末相对活动量分析
Figure 4. Analysis on the relative activity of working day and weekend in the second group of community parks
表 1 北京市社区公园工作日和周末日均人流量分析
Table 1 Analysis on daily traffic flow of working day and weekend in Beijing community parks
人person 公园名称
Park name工作日日均相对活动量
Daily relative activity of working days周末日均相对活动量
Daily relative activity of weekendCBD历史人文公园CBD History Cultural Park 673.482 30 616.438 49 安乐林公园Anlelin Park 265.200 00 406.927 73 安贞社区公园Anzhen Community Park 302.463 54 489.181 70 北辰绿色中央公园Beichen Green Center Park 530.327 26 704.389 73 北小河公园Beixiaohe Park 658.094 87 951.896 70 碧水风荷公园Bishui Fenghe Park 186.855 84 262.998 12 菖蒲河公园Changpuhe Park 3 408.602 57 4 927.583 56 门城湖景区观光教育园区Education Garden of Mencheng Lake Scenic 772.067 11 1 288.430 12 翠城公园Cuicheng Park 177.284 63 306.656 19 翠芳园Cuifang Park 270.961 59 288.879 26 东四奥林匹克社区公园Dongsi Olympic Community Park 526.033 35 556.780 20 芳华园Fanghua Park 135.789 13 226.961 32 芳沁园Fangqin Park 488.882 04 724.450 44 官园公园Guanyuan Park 1 542.676 13 2 000.650 48 和谐公园Hexie Park 62.673 49 56.378 90 黑塔公园Heita Park 763.609 57 1 093.433 34 呼家楼社区公园Hujialou Community Park 35.601 22 39.083 07 华凯花园Huakai Park 349.536 45 595.480 61 槐房钓鱼公园Huaifangdiaoyu Park 85.309 56 164.024 20 回龙园Huilong Park 485.384 54 1 053.15 08 金色怡人公园Jinseyiren Park 443.971 47 685.971 87 劲松五区公园Jinsongwuqu Park 125.039 96 198.090 49 旧宫碧海公园Jiugongbihai Park 1 033.959 71 2 149.816 09 立水桥公园Lishuiqiao Park 1 793.847 56 2 071.560 74 柳荫公园Liuyin Park 1 275.833 08 1 913.260 62 龙潭西湖公园Longtanxihu Park 385.191 69 655.815 17 美丽园小区公园Meiliyuan Community Park 115.781 03 108.292 97 南店公园Nandian Park 141.353 00 260.603 51 南礼士路公园Nanlishilu Park 314.503 05 434.150 14 南苑公园Nanyuan Park 418.720 35 761.833 80 平房公园Pingfang Park 803.976 35 1 237.071 37 人定湖公园Rending Lake Park 1 094.259 57 1 397.237 42 融乐公园Rongle Park 1 124.442 99 1 732.818 87 如苑公园Ruyuan Park 388.371 82 662.754 91 上地公园Shangdi Park 995.515 62 1 385.012 62 石各庄公园Shigezhuang Park 1 210.655 16 1 763.226 59 双龙公园Shuanglong Park 89.344 24 151.072 31 双秀公园Shuangxiu Park 491.390 99 654.145 07 双榆树公园Shuangyushu Park 448.616 38 670.192 35 四季曙光公园Sijishuguang Park 384.169 63 434.791 89 回龙园东区East District of Huilong Park 290.400 65 521.793 79 松榆里公园Songyuli Park 87.929 53 136.211 02 万寿公园Wanshou Park 541.999 92 1 285.705 44 望承公园Wangcheng Park 697.318 22 767.490 19 望湖公园Wanghu Park 1 476.997 70 2 211.445 89 西山公园Xishan Park 194.769 58 294.997 32 西秀园Xixiu Park 121.732 31 203.908 67 希望公园Xiwang Park 160.890 79 294.622 72 小天鹅公园Xiaotiane Park 420.429 20 623.849 30 宣武艺园Xuanwu Park 536.895 70 743.451 25 仰山公园Yangshan Park 757.536 25 791.783 21 永泰社区公园Yongtai Community Park 194.922 21 317.826 53 涌溪公园Yongxi Park 199.836 13 268.467 82 榆树庄公园Yushuzhuang Park 233.085 79 302.784 65 长春健身园Changchun Exercise Park 559.376 01 845.440 63 知春公园Zhichun Park 101.990 70 162.040 46 中天公园Zhongtian Park 237.247 51 509.951 92 庄怡公园Zhuangyi Park 596.632 17 977.760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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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第一组社区公园1.0 km半径范围内商业办公设施用地统计
Table 2 Scope of the use of commercial land statistics of the first group of community park within 1.0 km radius
m2 名称
Name商业办公设施用地面积
Area of land for business service facilities立水桥公园Lishuiqiao Park 24 754.490 0 望湖公园Wanghu Park 181 790.815 1 北辰绿色中央公园Beichen Green Center Park 143 885.496 2 东四奥林匹克社区公园Dongsi Olympic Community Park 660 635.557 7 柳荫公园Liuyin Park 797 558.852 5 双榆树公园Shuangyushu Park 420 052.819 5 四季曙光公园Sijishuguang Park 118 357.424 3 南礼士路公园Nanlishilu Park 410 769.884 3 涌溪公园Yongxi Park 481 165.476 5 菖蒲河公园Changpuhe Park 655 220.512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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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第二组社区公园1.0 km半径范围内用地统计
Table 3 Scope of the use of land statistics of the second group of community park within 1.0 km radius
% 名称
Name居住区用地占比
Ratio of land for residential areas商业办公设施用地占比
Ratio of land for business services facilities芳沁园Fangqin Park 58.04 5.45 回龙园Huilong Park 45.16 4.14 回龙园东区East District of Huilong Park 40.59 3.66 劲松五区公园Jinsongwuqu Park 60.42 3.43 双榆树公园Shuangyushu Park 43.16 13.41 松榆里公园Songyuli Park 55.28 6.24 万寿公园Wanshou Park 58.32 4.06 长春健身园Changchun Exercise Park 40.32 5.87 知春公园Zhichun Park 45.80 7.89 如苑公园Ruyuan Park 31.91 1.76 平房公园Pingfang Park 13.04 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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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4 各因素对社区公园游人空间分布的影响力(P值)
Table 4 P of various factors on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community park visitors
因素
Factor步行可达性
Walking accessibility车行可达性
Accessibility of vehicle人口密度
Population density商业办公设施
Business services facilityP 0.29 0.15 0.26 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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